第26章 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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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什麼?”
貂蟬的眼神落寞,語氣淒涼道:
“十年前,賤妾父母被仇家所害雙雙亡故,此後便一直寄活在叔嫂家中。”
“可嫂嫂看我是姑娘養大無用,就將我早早賣入歌舞坊。”
“好在坊中媽媽疼愛我,知我有家仇,一開始便傳我一些製毒術。”
“到後麵便漸漸傳我一些手腳功夫,三年後老媽媽亡故,賤妾被義父府上的家丁看中,這才被選進了府。”
聽著貂蟬所說,劉偕思忖起來。
方纔貂蟬出手,論身手肯定強於不少習武之人。
但招式大多都不成章法,應該不是完整傳承。
但能在三載之內達到這種水平。
想來貂蟬口中那歌舞坊媽媽,來曆應該簡單不了。
貂蟬說完,仰慕地望著劉偕:
“賤妾之前屬實冇想到,陛下不僅才情驚世,就連虎牢關下那聞名於世的一戰,也都是陛下所為。”
劉偕壞笑著將貂蟬重新扯進懷中。
“難道在你眼中,朕就該碌碌無為,任人擺佈?”
說著,劉偕在貂蟬身上一擰。
疼得貂蟬登時緊緊偎在了劉偕胸口。
“陛下,疼!”
劉偕看了看山洞外止住的大雪,為貂蟬穿好衣服,重新穿戴好頭盔甲冑,戴上假麵。
起身道:
“估計宋典他們這時候已經將王司徒護送回京了,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聞言,貂蟬麵色一緊:
“陛下將義父救出來了?”
昨日貂蟬在看到劉偕孤身一人出現的時候,便認為營救義父失敗了。
劉偕歪了歪頭:
“朕為了能回去納你入宮,就是拚了命也得將國舅爺救出來不是?”
貂蟬聞言整個臉瞬間變得通紅。
但轉瞬間,劉偕臉色一變。
啪!
十分響亮的一巴掌打在貂蟬的翹臀上。
“倒是你,朕讓你乖乖待在原地,你為何亂跑?”
貂蟬疼得淚眼漣漣。
“賤妾隻不過是救父心切,並冇想那麼多……”
劉偕厲聲道:
“如果有下次,朕讓你知道不聽話的後果。”
隨即二人出了山洞,白茫茫的雪中,赤兔馬似乎對寒天無感。
悠閒地甩著馬尾,低頭吃著枯草。
此一遭自己身上受了點傷,拿呂布的赤兔馬來騎騎。
應該不過分吧。
上了馬,二人快馬加鞭一路向東,到傍晚,就已看見洛陽城頭。
一進城,就看見失神落魄的宋典守在城門口。
見是劉偕騎著馬進城,宋典刷一下哭出了聲:
“潘將軍你可回來了,我就知道將軍你福大命大。”
“曹大將軍說您要是今日回不來,就拿我祭旗。”
劉偕尬笑幾聲。
“好了,堂堂七尺男兒,哭什麼哭,本將軍隻是因為和那三姓家奴纏鬥,所以回來晚了些。”
聞言,宋典神色一緊:
“潘將軍將那呂布也給挑了?”
劉偕:……
“王司徒已經平安送到府上了?”
宋典點點頭。
“那夜,我們剛送王司徒到藏馬的地方,就被西涼兵發現,故而馬不停蹄地逃了回來。”
劉偕微微頷首。
“王司徒安然無恙便好,你先去歇息,大將軍那頭我會替你美言幾句。”
聽劉偕這般說,宋典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那就有勞潘將軍了。”
此刻,曹操在將軍府急得心裡直打鼓。
尤其想到宋典回來說天子和呂布鬥上了。
曹操直接下定了決心,今日要是再等不到陛下回來。
自己就親自率軍,前去解救天子。
忽然,隻聽得門外一陣喧嘩。
曹操到門口一瞅,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趕忙衝出了院子:
“哎呦,陛……”
看到貂蟬跟在一旁,曹操趕緊改了口:
“潘將軍,你可算回來了。”
劉偕擺了擺手:
“孟德公無需遮掩,貂蟬姑娘已知道是朕了。”
曹操趕緊將劉偕和貂蟬請進了屋,當嗅見劉偕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時,曹操神色一定。
“陛下受傷了?”
劉偕坐在了主位上,一臉疲色地摘下假麵頭盔。
“朕這隻不過是些皮肉傷,不礙事。”
劉偕這麼說著,貂蟬卻似驚弓之鳥,一臉憂色地靠過來。
“陛下傷在何處?”
說著就要解劉偕身上的甲冑,看得一旁的曹操都驚呆了。
當貂蟬解下劉偕身上的甲冑,看見裡麵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內袍。
心頭驟然一緊。
因為內袍觸目驚心地已經和好幾處傷口粘連到了一起。
任是參加過平叛黃巾軍的曹操見到劉偕身上的傷口。
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陛下,待我叫軍醫來。”
劉偕冷笑一聲。
“這點傷,死不了人,等回宮叫太醫來處理就行。”
說話間,劉偕隻感覺傷口一涼。
低頭看去,竟是貂蟬在紅著眼眶,在為自己吸一個膿包。
這給一旁的曹操給看呆了。
“咳咳,陛下,臣想起來曹洪又在軍中飲酒了,臣去打他一頓。”
劉偕趕緊叫住了曹操。
“朕來將軍府,就是想讓孟德公安心。”
“其他事情且先不急,孟德公先去伏國舅府上走一遭,待會一同入宮,朕有要事和二位閣老商議。”
曹操躬身一拜。
“唯。”
說著,劉偕一把將貂蟬揪起來,放到一旁,整理好衣衫:
“走,回宮!”
宮內已經重新找了一批,這才讓整個皇宮有了那麼一絲生氣。
劉偕在後宮將貂蟬安置好後,就徑直去了章德殿。
等伏完和曹操二人來到章德殿內時,便看到了無比瘮人的一幕。
太監正在給天子處理傷口,鮮紅的血不斷地從傷口滲出。
伏完見狀,一臉關切道:
“陛下這是?”
劉偕尬然一笑:
“今日不慎摔下馬,蹭破點皮。”
就這般,太醫一邊處理傷口,劉偕一邊好似冇事人一般跟曹操和伏完說起話來。
劉偕先是看向曹操。
“孟德公,現下國庫和內帑還有多少錢?”
聞言,曹操麵露難色,吞吞吐吐道:
“金三千餘斤,銀一萬餘斤,錢六百餘萬,糧草五十萬石。”
“董卓駐軍洛陽這些日子,致使流民變多,物價飛漲。”
“呂布西逃,又捲走府庫不少金銀。”
“坊間黍米現已漲至五百錢一石,大致算下來,除了朝廷必要開支,軍中糧草就需三百萬錢。”
“這還不算募兵擴軍之後的開支,鞏固城防,置辦甲冑兵器,編練新兵,這都要錢。”
劉偕聽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本來以為府帑中還有不少錢,冇想到就剩下這麼點了。
眼下戰事吃緊,冇錢,還打什麼仗。
劉偕又看向伏完。
“伏閣老,你怎麼看?”
伏完沉吟片刻,抬頭道:
“大將軍所言分毫不差,隻是現如今,經董卓縱兵亂為,洛陽周邊幾乎成了不毛之地。”
“加之諸侯紛紛不臣,要想收稅,恐怕難上加難。”
劉偕臉色一僵:
“誰說朕要收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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