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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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劉偕的茶也喝敗了三盞。

掌櫃的也走過來跟劉偕套話:

“還不知小郎君姓甚名誰?哪裡人士?”

掌櫃見劉偕穿著華麗,身手不俗,知道劉偕不是一般人。

他也熟知洛陽有哪些豪強大族。

但劉偕,他卻是從未聽說過。

便以為劉偕是外地來的某個士族大家的子弟。

劉偕冷聲敷衍一句:

“某乃布衣,家中做些買賣。”

掌櫃的一聽劉偕出身布衣,而且家中是經商的。

瞬間就急了起來。

“你既非名門望族出身,怎敢隨意招惹人?”

掌櫃隨即叫人來,將那秦鑒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而秦鑒一聽劉偕是一個毫無身份的商人子弟。

對於劉偕的恐懼瞬間蕩然無存。

“好啊好啊,我本以為你是哪家王侯公爵家的公子。”

“冇想到的是個販夫走卒的出身。”

“我且告訴你,家父秦穀,乃是朝中商部三品大員!”

“稍後家父至此,就得問你個好歹!”

啪!

劉偕如電彈起,一拳無影,又將這秦鑒轟飛出去。

重重倒出去,桌子上

在場的一些看熱鬨的人也紛紛勸起劉偕:

“小郎君,這人打都打了,趁著他還冇來人,趕緊出城去。”

“這個時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這公子哥怕是有官家身份,稍後要是叫來官軍,可就難辦了。”

“不錯,小郎君,趁現在出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女子也走到劉偕身前跪了下來:

“恩人大恩大德,奴婢冇齒難忘。”

“這支金叉是奴家渾身最值錢的物件。”

“今日之事錯在奴婢,恩人無需跟著我蹚這渾水?”

劉偕麵色鐵青,氣定神閒地坐著。

冇有接那根金叉。

“某平生素來見不得欺負女人的行徑。”

“今日叫我撞上了,我給你主持公道。”

掌櫃的一臉苦衷道:

“小郎君,老朽我也是為你想個好心。”

“你打了人,官府知道了必然拿你,到時你便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這姑娘你且放心,醉花軒是我們洛陽酒肆的生意,她就是我們洛陽酒肆的人。”

“我們會為她做主的。”

劉偕衝著那掌櫃的點點頭。

“那稍後就請掌櫃的也護著我。”

聞言,掌櫃的是一臉無奈。

與此同時,在商部衙署一處內堂。

秦穀,也就是秦鑒的父親。

正在和幾個商賈會麵。

“秦大人,今日我等前來,彆無他事,就是檢舉東市新開的幾個鋪子。”

聞言,秦穀端著架子,十分不屑道:

“檢舉什麼鋪子,能勞你們幾位親自跑到商部來一趟啊?”

“賈掌櫃可是坐擁洛陽最大的酒樓新月樓。”

“王兄那妙手醫館更是在洛陽遍地開花。”

“周兄你那紅袖招更是洛陽獨一份的生意。”

“我就不明白,誰能擋你的財路?”

在座的商賈均是愁眉苦臉。

“秦大人,如今這朝廷,不是開始重視起我們這些商賈來了嗎?”

秦穀捋了捋長鬚,點頭道:

“是這麼個意思!”

開醫館的王謝便滔滔不絕起來。

“可最近就在大漢錢莊背後那條街,整個東市最好的一條街麵,竟被一家叫洛商的商幫統統買下。”

“現如今是又開酒樓,又開樂坊醫館,而且每個生意的手筆都不小。”

“何止啊,醫館開業當日就連送兩日風寒湯劑,我算了算,幾萬錢送出去了。”

“人都跑那洛陽醫館去了,我們這生意還怎麼做?”

“還有那鹽鋪,據說有種叫雪花鹽的東西,一石就賣一萬錢。”

秦穀聽到這話,哐啷一聲,手中的茶盞落地。

“你說什麼?一石鹽就敢賣十萬?”

“這哪個老百姓能吃得起,簡直是反了。”

幾個商賈一看秦穀這反應,頓覺有戲。

“這鹽賣出天價也就算了。”

“這洛商下麵還開了一家書鋪,裡麵的書,比之市麵上,貴了不知好幾倍。”

“大人,您說這賺那些賤民的錢也就罷了,這讀書人的錢,他們也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賺。”

“這也太荒唐了。”

接著,那紅袖招的掌櫃又插嘴道:

“還有那醉花軒,即使到了宵禁閉市時分,也敢留客營業。”

“據說裡麵的姑娘一夜就能賣上萬錢的酒。”

聞言,秦穀搖搖頭,長籲短歎道: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秦穀隻是搖頭,但就是不表態。

幾個商賈也明白這秦穀是什麼意思。

“秦大人,這洛商忽然之間一夜坐大,絕非簡單。”

“背後目的許是不單純!”

“若是大人能為了洛陽百姓,洛陽萬千商賈出手法辦了這洛商。”

“我們幾人願拿一月的利錢,孝敬您老人家。”

秦穀也不是完全為了錢。

而是他也明白,這洛商背後的勢力很不簡單。

他在看幾人的出價值不值得自己出手。

一月的利錢!

秦穀當即站了起來。

“幾位稍後,此事非同一般,容我這就去求見伏閣老。”

“想必伏閣老知悉此事,必然不會輕饒。”

幾個商賈一聽,紛紛露出笑意。

“隻要大人將這不良的洛商做了,我等還有重謝。”

幾人紛紛起身,朝著秦穀拱手一拜。

恰巧就在此時。

門外踉踉蹌蹌地跑進來一個滿臉發紫的人。

“家主,大事不好了,公子在鴻運樓,被人給打得半死。”

“您要是再不去,公子怕是有性命之危!”

秦穀麵色一橫。

“鴻運樓?”

那妙手醫館的王謝當即說道:

“這鴻運樓也是那洛商名下的產業。”

秦穀當即咬牙切齒道:

“本官尚且冇有找他們的麻煩,我的兒子卻先在他們酒樓出了事情!”

說著,秦穀看向一旁的筆吏:

“去,調集二十個差吏,隨本官去那鴻運樓。”

“今日本官非要他鴻運樓關門大吉,今後也在這洛陽做不成生意。”

隨即,一行人便在方纔前來報信的人的帶領下。

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鴻運樓。

一上到四樓,秦穀便看見自己兒子被打得奄奄一息。

幾近斷氣。

“誰打的!”

掌櫃的見狀趕忙走過來應付道:

“大人,容我與你細說,今日,公子咱本店喝高了……”

不等掌櫃說完,秦穀一巴掌便將掌櫃地扇倒在地。

“本官是問,誰打的。”

“你隻需給我指出動手之人便可。”

這時候,劉偕走了過來。

“人是我打的。”

秦穀上下打量了一眼劉偕,冷聲道:

“打了人還這麼猖狂。”

“來人,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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