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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田舍郎 作品

第170章 你們的女王我帶走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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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尉嚴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手攥緊了刀柄,咬緊牙關,若是這五皇子有半點愧疚之心,他也不至於動了殺心,隻是這樣的王爺不能在朝中久留,現在有三皇子壓著還好,等到了將來,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事。

“尉嚴,這是在宮裡,你若是孑然一身當然好說,但是你有妻子,連家眾人難道也要受你牽連?”太子阻攔道。

果然,此一句,便是戳中了程尉嚴的軟肋。

“太子殿下這是威脅我。”

“你回西塞城的請求,我會去找父皇說情,此事便到此為止吧。”

“好,手臂可以不斷,但是那個婦人,我一定會救,隻看這滿京都,有那個武將能攔得住我。”

程尉嚴扔了刀,風塵仆仆的離去。

三皇子鬆了口氣:“皇兄真是妙算啊,之前我還在疑惑,為何非要將連氏嫁給他,原來是為了這樣。”

“滾出去。”太子自然不會給這二人好臉色,救下五皇子這一次,他與程尉嚴產生了巨大的嫌隙,之後恐怕難以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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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尉嚴回了王府,直入偏房,默不作聲的在屋裡等到天黑,就在他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被人堵在了門口。

“殿下今日是要做什麼?”連示嘉看著他一身的黑衣服,皺了皺眉。

“此事你不要參與。”

“我是殿下的妻子,你做的事,我無法不參與其中。”

“連示嘉!你聽得懂嗎?你連家是太子門下,太子會保你的,此事之後,我便會回到西塞城,你拿著王府的錢做你生意這不好嗎?”

“殿下說的真是簡單,就好像這些日子,我們之間全無情誼一般。”

程尉嚴將隨身刀刃拔出:“你可知,今日我原本就是要殺了程岸的,是太子,他用你的性命威脅我,他用連家上百口人威脅我!”

“殿下覺得我是拖累......”

程尉嚴打斷她的話:“不,我認為你們纔是一夥的,你們和太子纔是一夥的,你留在我身邊不過就是為了讓太子能更好的控製我,就因為我在意你,我捨不得你。”

“你為了一個人,要與自己的父母兄長妻子鬨到這樣的地步。”

“不是為了一個人,是一個道理,一個天下百姓都想知道的道理,王法是用來約束人的,不是用來給皇族做特例的藉口!”

“殿下!你現在鬨得這麼大,遭殃的人隻會更多。”

連示嘉擋在了他麵前。

“讓開!”

“不讓!我不能讓你去冒險!”連示嘉阻攔道,“你既然要求五皇子遵守律法,那百姓也當遵守律法。”

“程岸他何時遵守律法!”程尉嚴說話時,幾乎是咬牙切齒。

“是,他未曾,但是律法不可破,陛下的命令不可違,你可以想辦法懲治五皇子,但是不能這樣莽撞的去救人。”

“你們都攔著我?好,都等著看,這個牢籠,無人衝破,會不會引來更大的禍患。”

程尉嚴自然不會對連示嘉動手,扔了刀便離開了,他清楚的知道,這次不成也就再也冇有機會了。

隔天,程尉嚴上朝時,才得知那個冒死救夫的女子已經死了,而她的丈夫帶著他們的孩子回到了家鄉。

這次博弈,他從頭到尾都輸了,而他也看清了朝中的局勢。

連示嘉說的冇錯,他確實不能去救,一旦救了,死的就是他程尉嚴,冇有太子的信任,他什麼都不是,那點軍功,隻能換來名頭上的威望,換不來真正的權力。

“聽聞忻王殿下前些日子還想去劫獄。”五皇子程岸忽然開口,朝中眾人皆安靜下來,原本有些鬧鬨哄的朝堂,平靜的不像話。

“何出此言,難不成你派人安插進了我忻王府?”

“皇兄說笑了,忻王府固若金湯。”

“哼。”

“隻是皇兄這樣說,可是默認了要劫獄的事實?”

“你看見了?”

“未曾。”

“冇看見,就是冇有。”

程岸無話可說,隻能不再接話。

“陛下到!”

皇帝麵色看著並不好,坐上龍椅的時候,眼神在自己的兩個兒子身上停留。

“忻王淮王,剛纔在吵鬨什麼?”

“啟稟陛下,淮王栽贓於我。”

“你撒謊!你分明就是想劫獄!”

“程岸!我說了,你看見了嗎?你冇看見!既然未曾看見,那你便是栽贓誹謗。”

“好了!”皇帝開口,“朕每日上朝,不是為了看你們兄弟相爭的!”

“陛下,兒臣有一事稟報!”四皇子及時出列。

“說。”

“皇城軍已招攬至四十萬人,隻是不知,如何處理糧草一事。”

“糧草......程尉嚴,你說,你是如何想的。”

“我可以出一部分。”程尉嚴立刻道。

“你倒是大方。

“從前連家軍的糧草就是我出的。”

一語驚破天際,滿朝文武,無不膽顫。

朝中給連家軍輸送了萬萬石糧食糧草,而此事程尉嚴說,連家軍的糧草是他出的,那便是說,朝中撥出的糧草,被過路官員悉數貪墨了,此事,並非小事,而是牽動朝野的大事。

“你說什麼!?”陛下怒道。

“兒臣的夫人整理了我近年來所有的賬目,要是陛下不相信,大可派人去忻王府的賬房查。”

“荒唐,既然糧草緊缺,為何不通報!”

“通報若是有用,陛下現在還會不知道嗎?天高路遠,途中出現什麼事,誰都難以預料,剛開始我還派過不少人送八百裡加急,可是一路上不是被劫就是被殺,好不容易有一個兵士入了京城,還冇進宮門就被禦史大人的手下攔住了,說他是叛賊要治罪。此人是我軍中最好的斥候,軍中不可缺他,無法,他交出了信報,這才免死,逃回了西塞城。”

“禦史,此事可是真的。”

“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大人怎麼會如此健忘,我回朝的前夜,在城外休整,您還特意來找過我呢,吩咐我隱瞞此事。”

“殿下何出此言呐。”

“我當年連家軍中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既然你回朝這麼久都不說,為何今日便說了?”

程尉嚴抬頭看向皇帝:“因為我不想在朝中任職了。”

還是這樣樸素的理由,氣的皇帝張著嘴兩三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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