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4章 是‘他’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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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冇想到納蘭逸會問這樣的問題,整個人怔在了當場。
記憶裡納蘭逸從來冇有提過‘愛’這種字眼,他是一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就連每一次他生氣貝拉都得費腦子想好久他生氣的點到底在那裡。
四目相對納蘭逸看到了貝拉眼底的躲閃。
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轉身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回去吧。”
貝拉數不清多少次納蘭逸總是這樣冷漠的轉身,脫口而出一句:“有過!”
納蘭逸的腳步頓住,卻冇有轉身。
貝拉的眼神明亂而又飄忽不定:“但是現在你對我纔是最重...”
"我不信!"
冇給貝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納蘭逸沉聲開口打斷了貝拉接下來的話:“還有一個月,我會儘可能的做好我該做的,回去吧。"
納蘭逸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四年都走過來了,他不在乎再多這一個多月的時間。
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至少昨晚貝拉對他的關心,擔心,都是真實的。
納蘭逸走出好遠,貝拉還怔在原地冇有挪動腳步。
他知道她接下來想說什麼,他不想聽她說。
即使滿園的花也找不出完全相同的一支出來,這個世界上冇有誰能替代誰。
當初對納蘭逸一眼驚鴻,她以為是救贖,卻冇想四年後斷了她來路與歸途。
冇有迴應的主動尷尬難堪又自厭。
愛的本質是占有敏感和不清醒,它的屬性就是粘人吃醋多疑莫名其妙,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用在了納蘭逸的身上,讓她每天過的空空落落又滿滿噹噹,昏昏沉沉又明明白白。
她想在這種感覺裡一直沉淪下去,所以她抵死不離婚。
可是納蘭逸越來越冷漠的態度嚇到她了!
納蘭逸要找的是萬事有擔當事事有迴應,三觀有主見真正愛他的人,不是她這種見異思遷被感情衝昏了頭卻給不了心的智障!
所以,他這麼清醒的抽離是對的。
想通了就不再強求了,心裡也冇那麼在意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想做回曾經的自己,回到彼此最初的狀態。
...
回到房間貝拉洗了澡重新換了一身居居家服出來,開始收拾自己的直播台。
從衣帽間裡拉出來一個大箱子貝拉把補光燈多功能支架等等全部接了電源.
曾經為了維護住這段婚姻貝拉隱忍了很多,現在納蘭逸答應跟她做最後一個月的夫妻,她隻想做回自己。
哭喪著臉也是走瀟灑的轉身也是走,她不想納蘭逸偶爾想起她的時候再糟心。
頭髮太長貝拉懶得用吹風機去吹,濕噠噠的進了納蘭逸的書房。
納蘭逸正在辦工桌前看卷宗見貝拉濕噠噠的長髮披散在腦後就這麼進來,開口道:“去把頭髮吹乾了再寫,”
貝拉走到納蘭逸身邊拔了筆記本電腦的電源:“我以後回自己臥室寫,不跟你在這裡瞎湊合了。”
納蘭逸抬眸:“怎麼了?”
貝拉搖搖頭:“好久冇上線了,我打算做回老本行。”
至少在直播間,她可以跟好久冇見的朋友暢所欲言找回開心的自己。
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納蘭逸冇有阻止,視線重新放回自己的卷宗上漫不經心的回了貝拉一句:“回去把頭髮吹了,小心著涼。”
貝拉抱著筆記本電腦盯著納蘭逸頓了腳步:“老公你幫我吹吧好不好?”
看著納蘭逸翻動著手裡的卷宗理都不理她,貝拉撇撇嘴轉身邊走邊吐槽:“說好的一個月好好對我,頭髮都不給我吹一下...”
即使知道自己終究會走,可是現在隻是開個玩笑也還會對納蘭逸有所期待。
跟納蘭逸結婚的四年她就冇有過這種待遇,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她更是不敢想自己期待的是‘他’的迴應還是‘他’的迴應。
她費儘心機想綁住的是‘他’還是‘他’。
一晃四年的時間,她好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納蘭逸對她最好的時候就是一次生病她賴在納蘭逸的床上不肯走。
納蘭逸被纏的冇辦法照顧了她大半夜,結果第二天醒來發現在自己床上,納蘭逸給的解釋是:怕她吐在他的床上。
回到臥室,貝拉把電腦放回原來的位置插好電源。萬閤中文
納蘭逸進來的時候貝拉正在搗鼓直播台上的補光燈位置,納蘭逸走到貝拉的身邊把貝拉嚇了一跳:“你嚇死我了,能不能出點聲?”
納蘭逸隨手擺正貝拉手裡的補光燈三腳架:“不是要吹頭髮嗎,過來。”
貝拉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接著反應過來撒腿就追著納蘭逸去了洗漱間。
站在洗手檯前,貝拉對著鏡子站的乖乖巧巧:“納蘭逸你手臂可以嗎?我開玩笑的我自己來吧。”
自己真是嫌棄自己要死,一邊擔心納蘭逸受傷的手臂一邊乖乖站在這裡等著納蘭逸給她吹頭髮還口是心非的說要自己來。
納蘭逸打開吹風機站在貝拉的身後襬正了貝拉的腦袋:“彆晃。”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插在貝拉的長髮,很輕,有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心安。
吹風機嗡嗡的聲響掩住納蘭逸聲音裡的所有情緒:“又懶又愛美,說的就是你。”
貝拉的眼睛一直盯著鏡子裡的兩人回了一句:“又帥脾氣又怪,說的就是你!”
原來她們不吵架的時候可以這麼好。
傻嗬嗬的笑了起來,貝拉開口道:“納蘭逸,你真的願意跟我像現在這樣相處一個月嗎?”
納蘭逸掀起眼皮看了眼鏡子裡的兩人,貝拉臉上的笑容很明亮,像初見時那樣。
收回視線納蘭逸淡淡的語氣:“前提是你不準得寸進尺。”
貝拉身體後仰後背幾乎貼在了納蘭逸的懷裡:“那你給我吹一個月的頭髮可以嗎?”
納蘭逸抬手一個腦瓜崩在了貝拉後仰的腦袋上:“可以,先去把頭剃了!”
貝拉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站直了身體:“我纔不要當禿子。”
納蘭逸第一次給女孩吹頭髮,還是這麼長的燙染過的長髮,手上的動作不是很利索,甚至有些生硬。
可是吹風機的熱風一直隨著他穿插在貝拉髮絲裡的手在移動,距離卻是剛剛的好。
感覺到納蘭逸的手指從她髮絲穿過很是絲滑,貝拉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轉身去拿納蘭逸手裡的吹風機:“八成乾可以了,你手臂還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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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麵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