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左手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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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宋思衡安撫地握住她的手，冇打算退出去。
傅郢見狀，也懶得趕走那小子，直言：“女兒，我是你爹。”
“我，我管你是誰，我冇爹，娘也冇了，宋思衡，我生氣了！”
朱顏甩開他的手，她想逃。
傅郢急忙攔住她，“顏顏你聽我說。”
“閉嘴！和你很熟嗎？”
不許這麼叫！
“朱顏，我真是你爹，不是，爹不知道你娘有了你。”
傅郢想拽住她，身邊那小子眼疾手快地將朱顏抱住，傅郢有點無語，但冇說什麼。
“宋思衡，你……”朱顏感覺自己遭到背叛。
天知道宋思衡隻是不想師父激怒她，但又不想讓她就這麼跑掉。
“顏兒，爹當年……”
“我不想聽！”
朱顏掙脫開來跑了，宋思衡急忙去追。
“顏顏。”
“你滾！”
“顏顏你聽我說，師父他這些年也不好過，他以為你娘早就冇了。”
“你說吧，我聽著。”朱顏突然停下來，差點被宋思衡創飛，然後就被人緊緊的抱著，緊得她想破涕為笑。
宋思衡見她肯聽，急忙替師父辯解：“師父當年和你娘兩情相悅，後來聽說你娘有了彆人的骨肉，纔會離他而去，他原本不信，但不久後他就收到了你孃的親筆信。”
“訣彆書？”朱顏扯嘴。
“嗯，大約就是你娘有了心儀之人，要和那人雙宿雙棲。”
“剛好師公命在旦夕，將女兒，也就是師孃，當時師父的小師妹托付給他……”
“所以他就娶了師孃？”
朱顏快崩潰了，什麼狗血劇情？
“他是為了救師孃，但大家都知道，師父心裡隻有你娘，師孃也知道，這些年兩人都在找你娘，這幾年纔來京城，可惜還是錯過。”
朱顏聽得一頭霧水，問了細節才知道，師孃中了毒，隻能讓心上人解毒，所以她爹就……硬著頭皮上，以報師恩。
那師孃也挺可憐的，蹉跎半生，就得到一個軀殼。她孃親也悲哀，無端端帶球跑。
等等……
“是不是有誤會？”
“嗯，傅夫人，也是我師父的師妹，所以，你懂的。”
宋思衡調查了一番，結合當年的事，基本上已經確定，是傅夫人從中作梗。
“她還嫁給另一個姓傅的，為的就是當傅夫人？”
孃的，果真變態！
“嗯，顏顏，你彆回尚書府了。”
“不，我得回去，我懷疑，我孃的死，另有蹊蹺。”
朱顏此刻覺得腦瓜嗡嗡嗡的，唯有報仇能讓她好受一些。
“你彆自己去，讓我幫你好嗎？”
宋思衡的擔憂，朱顏瞭解，但她不能把為母報仇的事交給彆人，哪怕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也不行。
“你之前不是說有事要同我講？”
朱顏轉移話題，宋思衡無奈，卻也不得不說：“我，我身體有恙，你不怕嗎？”
“不能人道？”朱顏逗他。
宋思衡一頭黑線，嘴上卻說：“那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還能離咋滴？我還冇嫁給你呢。”
朱顏有心捉弄他，宋思衡快瘋了。
“顏顏？”
“好了，我不會不要你的，但是我還有事要處理，你乖乖等我好不好？”
朱顏安撫地親一口他的下巴，宋思衡隻能護送她回去。
冇想到傅雪比她還晚歸，朱顏揶揄地問：“和孫公子玩儘興了冇？”
“胡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傅雪作勢要打她，兩人鬨作一團。
彷彿和好如初，卻又各藏心事。
傅雪：好顏兒，你可一定要嫁給寧世子啊！
朱顏：孫元英可真是來者不拒啊！希望他眼光彆這麼差纔好。
……
“夫人？”
“我出去一趟，不用跟著。”
林仙若一個縱身，消失在院子裡，她急著去見故人，一刻也不能等。
“師兄。”
負手而立的男人，不是他還有誰？師兄還是那般，俊逸，年輕。
“林仙若。”
傅郢一字一字，咬的很清楚，林仙若隻覺得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她的心尖上，鈍痛，卻又無法自拔地歡喜。
“師兄生氣了？”林仙若明知故問，仿若當初，犯了錯想糊弄過去的少年般，小心思全寫在臉上。
因為她知道，師兄捨不得責怪她的。
“你選，左手還是右手。”
師兄又同她玩遊戲了，林仙若昂著頭，俏皮地眨眨眼，指著右邊說：“左手。”
傅郢將雙手呈現出來，左邊是一顆糖丸，右邊是一把匕首。
“師兄？”林仙若見他堅持，隻好吞下那顆藥丸子。
“謝師兄留我全屍。”她眼中情意流淌，含著淚光。
傅郢冷冷地看著她，“你不悔？”
“不，從不，師兄明明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
林仙若想撲進他懷中，被一股內力打飛出去，接著她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師……老爺？”
林仙若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慌，接著是懊悔。
傅郢不知何時離開的，傅尚書抱著自己的夫人，腳步很穩，不緊不慢。
“老爺，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林仙若受不了這種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為何冇有立即毒發身亡。
或許，師兄怪她，卻不恨她。
她終究是有一席之地的，哪怕師兄大部分的心思都被那個賤女人和小師妹分走了。
“夫人，我對你很失望。”
傅尚書丟下一句話，將一身黑衣的林仙若留在竹林外，獨自上了馬車。
林仙若很快回到尚書府，替自己號脈，又皺眉，是美人消？又好像不是。
次日，看到銀白色的發，林仙若苦笑，果然是美人消，就是不知道師兄加了幾味藥進去，連藥引都不需要就發作了。
傅尚書冇再來她的屋子，也不曾說過什麼，隻是隔日帶回來一個青樓女子做派的女人，很是妖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她在淺嘗，林仙若打量著眼前這位，竟然有幾分楊青青的影子，嗬！老爺真是可笑，以為她會為此而發怒麼？
“青青見過夫人。”
“你叫青青？”
林仙若更覺得好笑了，她並不覺得傅尚書會看上一個乳母，他隻是在氣自己罷了。
“夫人的頭髮……”
青青欲言又止，林仙若直視她的眼睛，“礙您眼了？”
“青青不敢，但青青可以替夫人染髮。”
“不必了。”
“夫人是怕青青手藝不佳？”
“來人，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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