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缺水說算命 作品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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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切原請客的事情還是被網球部的人知道了。

對此,丸井笑話了他好久,完全忽略了當時他心動的三秒鍾。

真田聽到後,連說了三句‘太鬆懈了’。

這樣明顯且拙劣的推銷陷阱,切原竟然還深信不疑!簡直太鬆懈了!

柳看得比較開,他認為切原冇有將羽生清安也帶進去淪為服務生,那麽事情還不算嚴重。

羽生君果然是個很可靠的人。

事實上,無論誰和切原在一起,都會顯得十分靠譜。

七月底補考結束,立海大的學生也開始了愉快的假期生活,然而網球部的眾人每天的行程依舊冇有變化。

家和學校兩頭跑。

八月份初是關東大賽的開幕,而關東大賽的分組抽簽地點選在了立海大。

因為立海大依舊是種子隊,所以三天後的抽簽儀式他們並不需要去抽簽。

切原近來的訓練量又增加了許多,不過這次是他主動找製定訓練計劃的柳要求的。

據柳的複述,切原主動想要增加訓練量的原因是。

想要成為網球部的no.1,加訓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盲目增加訓練是十分不科學的,所以柳綜合這幾個月切原各方麵的數據,將他的訓練菜單調整了一下。

即使是這樣,切原每天完成所有訓練之後幾乎走路都走不穩。

今天網球部的眾人完成訓練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掉了。

切原婉拒了網球部前輩們說要送他回去的想法,表示自己男子漢一個,單獨回去不會有什麽事。

但是如果忽略他話語裏的飄忽,真田他們大概也會覺得切原說的是真心話。

切原害怕鬼。這個事還是仁王無意間發現的秘密,隻不過現在已經成了網球部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前段時間仁王買了一個惡搞麵具,是那種第一眼看見就會被嚇到的程度。那天他帶到了部活室,因為裏麵冇有人,所以仁王準備為戴著試試感覺。

然而當時是陰天,仁王又冇有開部活室裏的燈,以至於切原一打開部活室的門就看見了一張慘白猙獰的麵具。

即使切原在心裏上覺得那個是假的,但是他還是被嚇了一跳。

胡狼說那天他被切原淒厲的叫聲嚇得,把網球打到了另一個球場。

從那以後,網球部的人都知道了切原怕鬼。

“如果赤也能保證在電車上不會睡著的話,大家就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柳想了想,決定給網球部唯一的後輩留點麵子。

在電車上睡著比承認自己怕鬼要體麵。所以切原隻猶豫了不到一秒就舉起了手。

表示自己不能保證。

網球部的人看破不說破,幾人合計了一下,最後由幸村送切原回去。

因為幸村剛好要幫家裏去取一件東西,說出地點之後發現離切原家很近,所以送後輩回去的任務就交給了可靠的部長。

隻是苦了切原。

切原和幸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莫名的緊張。

嗯,一定是部長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平時踏上電車恍若躺在床上的切原難得的冇有睡著,有史以來第一次冇有坐過站。

等他站在站台看著駛遠的電車,眼底還有冇有消散的震驚。

不僅是他,就連因為他老坐過站從而認識他的司機大叔都有些驚訝,在關上電車門的時候後視鏡裏他張大的嘴十分顯眼。

幸村看到了這一幕,不禁啞然失笑。

*

因為放了暑假,羽生清安也有了充足的時間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雖然上次田中醫生讓他注意左手使用頻率,但是羽生清安能忍耐這麽久也到了極限。

他又開始在街頭網球場混跡了。

羽生清安將球拍放進網球包,隨手拿起一旁的水灌了一口。

劇烈的運動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過度使用的左手也隱隱刺痛。

左右手力量上的懸殊太大了。

他看著自己被繃帶纏繞的左手,眼神晦澀。

而網球場對麵,零零散散躺了好幾個人。

山本就是其中一員。

他看著對麵坐在長椅上的人,眼底是遮不住的驚恐。

這個怪物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山本是這附近的高中生,自詡球技過人,在這一片的街頭網球場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但是今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來到他專屬的網球場時,就發現了一個國中生已經霸占了他的場地。

山本能忍嗎?那必然不能。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被他球技折服的小弟,總不能在他們麵前失了麵子。

所以,山本要好好教訓這個搶占球場的臭小子,讓他知道,在這一片誰纔有球權。

可是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國中生,打起球來完全不像他本人。

不知道被擊飛多少次球拍的山本已經變得麻木,他無法接住那個人的球。

接下來,那個瘦弱的國中生笑眯眯地就將他們所有人打趴下了,而他本人卻隻是呼吸喘了點。

這合理嗎?像話嗎?

山本第一次覺得自己長了這麽大塊頭一點用也冇有。

“多謝。”

羽生清安背過身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他再不走,恐怕就要趕不上回去的電車了。

羽生清安今天並冇有在家附近的街頭網球場打球。他的網球拍磨損嚴重,不得不更換。

在片瀨江之島有一家很出名的網球專賣店,裏麵有著各類的網球設施和配件,羽生清安習慣到那買零配件,然後自己組裝。

他的網球拍都是自己挑選網球線,親自穿繩,就連柄皮也是自己纏繞的。

現在羽生清安修理網球拍的手藝和店裏的老師傅大差不差了。

重新換好球拍,羽生清安就在這附近找了街頭網球場試試手感,順手和人對練了而已。

在前往車站的路上,羽生清安忽然想起切原似乎就是住在這邊的,不過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冇有從學校回來。

“等等,撞了人就這麽算了?”

“你們兩個小鬼給老子站住。”

“嘖…我這肩膀可是被你撞得很痛呢。不表示一下?嗯?”

羽生清安的腳步一頓,偏頭看向不遠處的巷口,眼睛微眯。

那兩個人…切原?幸村?

染著黃色頭髮的青年攔住了想要走的切原和幸村,周圍的同伴聽到他的話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紛紛上前擋住了兩個少年的退路。

切原似乎還冇有搞清楚狀況,他抓著網球包臉色茫然。

“啊?可是我剛剛說了抱歉了啊?”

“說了抱歉就行了?”

黃頭髮青年嗤笑一聲,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肩膀,“我這可是痛得很呢。”

“怎麽說也得留下點什麽補償一下吧?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也跟著一起鬨笑,幸村將切原拉到身後,稍稍擋住了反應過來他們被碰瓷的切原。

“請問留下什麽補償呢?”

幸村的臉上掛著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被碰瓷的模樣。

黃頭的青年見他如此上道,得意洋洋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50000円。”

“什麽?!”

切原被這個數字嚇到了。

幸村也皺了皺眉。“可是我們纔是國中生,身上是不可能帶這麽多錢的。”

50000円足夠他用好久了!!切原抱著網球包心情複雜,甚至還神經大條地想著,他要是有這麽多錢能打多少次電玩。

100円一個遊戲幣,兩個遊戲幣可以玩一次,那麽50000円他就能玩…

好多好多次!!

“你們冇有?那就把現在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黃頭青年也知道國中生現在的零花錢水平,剛剛他說的50000円隻不過是先嚇唬嚇唬這兩個小鬼罷了。

“喲,還是打網球的啊。”

旁邊一個人看著幸村和切原身上背著的網球包笑了一聲。而恰好是這一聲讓幸村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們不能打架。

“怎麽?還想和我們動手?”

黃頭青年注意到幸村的動作笑出了聲,他帶著羞辱性質地戳了戳幸村的肩膀,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聽說,網球選手要是打架,可是要取消比賽資格的,哈哈哈哈哈…”

“打網球的手隻能握球拍哦哈哈哈哈…”

“你!”

切原聽不下去了。他抬起手就想對對部長動手動腳的人揍上一拳,但是揮出的拳頭被黃頭青年抓住,而他的肩膀上也被幸村按住。

“冷靜,赤也。”

“喲,還真想動手?”

黃頭青年抓著切原的手使了勁,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

“喂喂喂,老實點,把錢都拿出來。”

黃頭青年握著刀晃了晃,威脅著。但是他冇有把刀拔出來。

碰個瓷而已,搞到錢就是賺到,他可不想傷人進局子。

碰個瓷而已,冇錢總比打架好,到時候不能比賽就麻煩了。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雙方的心中,對視一眼,準備用錢‘解決’問題。

正當幸村準備拿錢的時候,眼前的黃頭青年飛了出去。

我可冇有撞他!!

切原瞪大了眼睛看著飛出去的人,舉起雙手錶示自己什麽也冇有做。

“…”

幸村沉默了一秒鍾,將切原的手拉了下來。目光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黃頭青年,而在對方的身邊,有一個黃色的小球。

是網球。

“誒?!羽生前輩?!”

切原看著走過來的羽生清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異。

然而羽生清安並冇有理會他。他徑直略過兩人,走到了黃頭青年的麵前。

“你,剛剛拿刀想做什麽?”

羽生清安居高臨下地看著黃頭青年,右手握著的球拍如同一把長刀,指著黃頭青年的臉。

“怎麽不說話?”

他歪了歪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他的手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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